一句话的剧情介绍充满了洪尚秀式的随意,散淡甚至随性的剧情像签名般典型,创作的过程变成创作的结果,创作的主体即表意的目的。将场外的花边融入剧情,才更好理解这不过是老头毫不掩饰的花式秀恩爱,仿佛满屏蹦出字幕“我们敏喜就是好看”。剧中小说家的直率一方面让身边朋友避之唯恐不及,另一方面又时常毫不掩饰的戳穿人情世故的虚伪,然而她对女演员的喜爱又极为直接,更借此呛声爹味十足的劝导(都分不清是不是有夹带私货),难免理解为小说家即洪尚秀本人的投射。而作为剧中人物的黑白的金敏喜,她在电影中拍的彩色纪录片,不仅美得发光,而且还哼唱着婚礼进行曲,这是不是他们互相的告白?即便我们不知道这部虚构的作品讲了什么,只知道是洪尚秀对金敏喜的爱就好了。
22.6.9被如此正面的展示给惊到了,纯真和娇憨如此珍贵的时刻。正想标记,结果发现喜提7天,删了我不知道哪一年写的什么短评or广播。我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机器下,不知道为何还在做着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感谢教我要更加铁石心肠。
洪尚秀的电影慢来慢去,只要金敏喜一出现,真的立刻就会灵动起来。好像无论拍出怎样的形式,最后拍的都是金敏喜。又或者可以说,金敏喜在荧幕上的存在,本身就是洪尚秀所有表达的最好出口。
小说家说自己为什么不写书了的原因的时候,大约也是导演在自嘲吧。
一般洪的电影都属于休息时刻,不投入感情和思考,懒洋洋看几个角色互相夸赞,洒洒陈芝麻。人物没有弧光,都是老树一样稳定的品性,在每个洪尚秀平行宇宙都能构建起一桌酒局。这部意外的很喜欢,可能因为小说家偶尔在一旁的蹙眉让我突然代入进去,不能继续在宇宙边缘静止观察。她对创作和感受和规则和人情和性的表达头一回让我觉得哦,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原来在老树林中做一只有眼睛的鸟就是这样的生活状态。结尾看她抽烟的时候也好想抽烟,一口长气叹了出来。总之就谢谢洪尚秀吧,希望他继续用李慧英。
4.0。聰明如洪常秀,自然不會讓電影趣味停留在點綴其間的現實對位和作為前者創作慣性產物的自反嘲弄。近乎全程過度曝光的攝影打破了處於表層的現實基調,轉而塑造出一個個記憶、現實與想像交織的空間。置於片尾(也是結構核心)的真實vlog因而不過是傳達作者意圖的媒介,而非單純的「粉絲物料」。
这不是“小说家的电影”,这是“洪尚秀的电影”。
艺术生命仿佛从高塔上的推镜之处得到延伸,在一个“窥见”的视角得到创作的灵感,以半封闭式人际结构包裹的叙事半圆,最终以小说家的逃遁逸出收尾,生命和情感的力量注入进一个「彩色」的世界——由此,我们从怨怼的黑白进入欢笑的光彩;因此,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小说家」即是本片创作者的投注体,他发现了她,打动了她,拍摄了她,最终共同完成一个观众并不能窥见全貌的“故事”——而且或许本身并无故事性可言(亦祛除了以往更复杂的结构),而是从虚构情境中生发出真实,这才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后面转为彩色,就有种走入现实的感觉,在洪导镜头下,金敏喜实在很美,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他俩结婚时播得一些纪录片段……
是不需要任何介质就能进入的,舍弃了视觉元素的表面构造之后,文本和结构也不再重要,从黑白到彩色再回到黑白暗合了现实和影像的冲击,都在一念之间。好久以前就在说,永远是爱人的镜头最能捕捉到好看的脸,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洪,这注定是一部会被每个人赋予私人意义的电影,是我的冬日动物园了
戏中戏里,他们是夫妻的关系。
『 7.0 字幕结束,小说家的电影和洪的电影都没有结束(那段我爱你的掌镜严重怀疑是洪本人)』
洪导显然是吃透了拍电影这回事,资金从来都不重要。看似越来越随意的拍摄,却在结构上玩出了新高度。元电影戏中戏的小把戏自然不是什么新鲜技巧,但经过洪导一番加工有了其他导演很难达到的高度。小说家的电影(4分钟或47分钟)当然有效解释了此前她阐述的理论,这是浅层的嵌套。更深层的嵌套来自于洪常秀与《小说家的电影》,金敏喜的超高人气让她有了走出银幕的能力,洪导通过她在银幕内外支起了一座桥,作为摄影机后那个不存在的人,洪导自由地带着观众穿梭银幕完成自反。字幕结束后金敏喜走出影厅,明明小说家/洪常秀在电影中说好会在影厅外等候自己,此时却空无一人。在金敏喜怅惘的眼神中,影片完成了最终极的嵌套,来自银幕前观众脑海里有关影片的想象,与我们自己创作出的作品本身。洪常秀借电影的表达真的是他的表达吗?亦或是我们的臆想?
转向女性的交谈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洪导还比较诚实
看完预告片的我:被预告片里突然的笑声震住了。这是种怎样的魔法!
在停止写作后,小说家短暂失聪,语言系统化为身体符号靠手语得以表达。而静默中,书写的本质和拍摄的意义进行贯通。camera就是一支笔,从40分钟处,由作家+导演+演员彻底进入“小说家的电影”,当小说家极富魅力感且极度自由时,一部影片就轻盈地从镜头通道里生成。金敏喜松弛而放松,捧着小雏菊、狗尾巴草与树叶结合成的花束,她就是笑着漫步,随着两句“我爱你”和洪常秀一起进入彩色地带。这部洪导的自我剖析中,虚构不会阻碍真实从他建构的情境中发生。
节奏很舒服,不断遇见作家、导演、演员并展开对话,关于生活关于艺术。有种难言的真实感,比如总是两个人对话另一个人在旁观看,以及对话中的人物有司空见惯的尴尬,也有相见恨晚的投契。那小女孩在窗外的张望乃神来之笔。
洪特别善于创造尴尬的情境,也正是在这些尴尬中灵光闪现,人与人之间所有复杂的情愫都释放发酵。
洪常秀是想说:我电影里,关于戏里戏外演职服化道的一切,都必须是我的私人最爱。换句话说,作者电影的导演们,从不接受公私之分的讨论(金敏喜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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